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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毒疫疾的教訓

身體有修復創傷的能力,但每次修復越來越慢,而且也無法永遠保修與復原。因此,年青時重複受傷之處,往往成為老年時的罩門而舊疾難醫。並非誇大,老年人的某塊肌肉可能數十年來沒有運動過,冬季時分也可能長期缺乏某種營養成份、維他命或陽光,造成缺乏身體零件而不自知。當疫疾來襲時,身體那裏弱它就攻陷那裡。此外,有作用就有反作用,病毒的入侵與醫療的作為會影響體內細胞與細菌的生態,可能引起反彈作用或擾亂正常生理現象。再者,身體與病毒奮戰時若免疫攻擊力掌控不佳,亦可能造成狂轟濫炸而誤傷自己;此時若無雄厚且適當的醫療資源支持維生,很可能因此敗下陣來。

兒童的天然免疫戰鬥力強,免疫反應快狠有力,但後天免疫防禦力則尚待發展。老人的免疫系統雖然經驗豐富複雜多樣,但防禦結構往往大而虛弱,兵將殘敗眾而失焦。簡單例證:小孩子的鼻涕又濃又多;老人家的鼻涕又稀又少。這或許是新型冠狀病毒肺炎患者老人居多而孩童較少的主因之一。

在無直接解藥的現實下,戰勝新冠病毒的主力必須靠自身免疫力。大致上,你的「應付病毒感染免疫實力」等於「總免疫力」減去(1)天冷時維持體溫所耗的體能,(2)應付細菌感染所耗的免疫力,(3)當下患病所耗的免疫力,(4)精神壓力與違反健康行為所造成的傷害與體能耗損。顯然,創造最強免疫力大都在自我掌控之中,諸如:天冷時注意保暖;不要讓皮膚、口腔、粘膜層有破口;有細菌感染立刻治療;有病就醫不要遲疑;保持精神愉快、健康飲食、起居有序。

由上述可知,每人「應付病毒感染的免疫力」各有高下,因此感染病毒後的症狀、潛伏期、感染力、康復速度、治癒率等皆有所不同。有人可以承受大量的病毒飛沫攻擊,有人則經不起氣溶膠粒的侵襲(新冠病毒是能夠感染人類並且由人傳人的病毒之一)。因此,每人的自我防禦方法應有所不同。須注意,每人或多或少都有免疫力,不會因極少量的病毒感染而生病。若有人完全沒有免疫力,那他非但經不起病毒感染,也無法正常生活與存活。

總之,感染病毒後會不會發病乃「免疫防禦力是否被攻破的問題」,也就是免疫力能否克服當下侵入病毒量的問題。一隻病毒或少許病毒不足以致病,只有侵入的「病毒數量」超越「免疫系統的發炎與殺毒能力」時才會發病。此後,若病情沒有改善,身體會發動火攻—「發燒」,藉提高體溫殺死病毒。大體上,如果免疫力強,一般生活上的病毒感染不會致病;如果免疫力弱,即使少量病毒感染也可能致病。

病毒很小,任何口罩都無法以密閉方式阻隔,只能以靜電方式吸附大部分的病毒。幸好,即使一般口罩也能濾除絕大部分的飛沫與氣溶膠粒,使可能吸入的病毒數量大大減少到免疫力可以制約的安全量。因此,在疫疾期間,體弱者應少出門,若出門遇到人多處則應戴上口罩。

今年1月11日以前,台灣為總統與立委選舉造勢而人潮洶湧萬眾羣集。數十萬大陸臺商與海外歸僑亦趁此回家過年。為選舉造勢、進場、站臺、掃街、拜票等,每位候選人都和萬人以上近距離握手、擁抱、接觸。當時新冠病毒肺炎已在武漢爆發,但台灣似乎沒人因此得到新冠毒肺炎或發生社區性感染疫情。因此,目前台灣幾乎人人隨時戴口罩,顯然憂慮過度。

聯合國世界衛生組織有監控與處理全球疫疾69年的經驗,其秘書長近日回記者問時表示:中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認出病原,很快公佈病毒基因序列,藉此研製出檢測試劑,從而認識並防止疫情進一步擴散;中國採取大規模防疫措施,防止疫疾外溢到他省、他國,本組織各國代表都一致讚揚中國的努力;英國代表說「這是英雄般的舉措」;中國沒有要求表揚,但做對的事就該予以認可;我們務必實話實說,我說的都是實話。

風雨見真章,這次疫疾顯示大陸與台灣應付疫疾的醫療資源最強,這項綜合實力包括經濟實力、防疫經驗、醫護素質、檢測能力、配套軟硬體設備、全民基礎意識與配合能力等。2月12日大陸當局認為疫情已經下行並且醫療資源足夠,故敢將臨床診斷歸入確診數據,使當日確診患者驟增至15000例。另方面,台灣雖然每天只能吸納數百名新進患者,但此量能已超過日本舉國之力。

沒有檢測方法等於對影子作戰。當下的核酸病毒檢測試劑雖然理論上專一性高,與臨床數據配合以診斷病情能夠救急,很有幫助。但該檢測方法畢竟尚未走完臨床試驗與靈敏度、精準度、穩定性、適用性、副作用等正式研發流程,而且「如何採取病毒樣本的方法」也尚未成熟,故檢出率偏低,是未來必須繼續努力與加強之處。此外,目前的核酸檢測依賴探針片段(好比人身識別依賴指紋片段),故準確性有限制(準確度非百分之百,非特異性交叉化學反應度未知),而且病毒本尊死活不知(不論原樣本上的病毒是死是活,都會產生陽性檢驗結果)。至於檢測速度,武漢剛增加11臺全自動核酸檢測設備,每天可比現用的檢測試劑更進階地處理五千個以上的樣本,可提高檢測準確度並解決作業瓶頸問題。綜此可知,立即研發「檢測病毒抗體試劑」有其緊急性與必要性。

抗疫期間大陸全民過著較為簡單清苦的日子,即使往後短期內只能兩菜一湯也不是問題。倒是有些貧苦大眾已經用盡儲蓄,以及許多中小型企業因槓桿式借貸而發生資金斷鏈,特別急需政府的救濟與抒困。至於大型工商企業,浴火後的鳳凰對當下困境已有實戰經驗,將更能應付未來的嚴峻挑戰。

病毒疫疾帶給人類深刻的創傷與哀痛;血淋淋的經驗將使人們對違反公益的謊言做出更嚴厲的懲罰。或許有些人因此對生命的真諦產生不同的解讀,亦或許從此改變人生的規化。無論如何,疫疾同時教導我們「檢測實力」對國家實力與民生幸福的重要性。確實,檢測不但可以偵測與掌控疾病,也能運用到食品、藥物、水質、空氣、商業產品等等的品質管控。毫無疑問,一種新的貿易戰爭即將興起,藉保護本國人民的利益與健康之名,未來的強國將以「優越的檢測能力」阻絕「外國產品與疫疾」於境外。
 

2020年2月18日12:50:03於洛杉磯         丘福隆 撰作